寒风萧萧,黄叶飘飘,倏忽之间,岁又至尾。凝视窗外,天际昏黄。
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,一句诗,流传千载,感叹千年。看余晖脉脉,赏彩霞满天,但黄昏正起,落日西沉,转眼便是暮色苍茫,一丝愁绪,几许感伤,黯黯生天际。
“斯克芬斯之谜”尽人皆知:一种动物早上四条腿,中午两条腿,晚上三条腿。千百年来,这个“谜”已被人们认定与认同,也被俄狄浦斯回答:“人”。
穿行时空隧道,人生譬如一天。早上,朝阳东升,晨光熹微;中午,骄阳当空,日光朗朗;黄昏,夕阳西斜,霞光渐隐。人生百年,谁不恋阳光永灿烂?谁不愿所行皆坦途?
想当年李白出川走天涯,一路行,一路歌: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!”只后来,翰林待诏,不过写写诗,助助兴,不被重用,又遭排挤,郁郁中不得少年志。戏谑着“君王虽爱蛾眉好,无奈宫中妒杀人”,慨然着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,使我不得开心颜”,将自己交给了诗酒,将余生交付了谪仙。
看那时苏轼父子名动京师,文章传扬天下,仁宗连声惊呼“我为子孙得了两个相才(苏轼与苏辙)”。可月有阴晴圆缺,苏轼终半生辗转,不断被贬,越贬越远,九死一生。吟唱着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”,企盼着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,成就了文学、书法和绘画青史齐留名。
“欲渡黄河冰塞川,将登太行雪满山”。风雨人生,坎坷随行。有鲜花簇簇,亦有暗流涌动,有清风徐来,更有雷电交加。历沧桑,阅百态,心曾伤,泪曾流,还有迷雾在前头。行路难,行路难,多歧路,今安在?
“浮云蔽日焉长久,满眼风光尽曙色”。拨云见日,天朗气清。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,淡看浮云变幻,坦然世事变迁。流年笑掷,未来可期。无须为日落西沉而感伤,且看头顶满天星光,正如吴兆江改写:“但得夕阳无限好,何须惆怅近黄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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